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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体里流动的,也在城市中游荡。让它飞走,把它留下。

2025年3月1日-2025年4月6日
艺术家:陈柯茹,聂闻徽,圣地亚哥·加诺斯,孙一涵

​策展人:Leslie DONG

库比森画廊携手艺术家陈柯茹、聂闻徽、圣地亚哥·加诺斯(Santiago Llanos)和孙一涵,于2025年3月1日至2025年4月6日推出春季新展“在身体里流动的,也在城市中游荡。让它飞走,把它留下。”

陈柯茹的创作跨越多个媒介——绘画、雕塑、拼贴、小说、诗歌、声音与定格动画,而在展览中则着重呈现了她的抽象绘画和装置。艺术家坦言“曾一度不知道如何创作抽象绘画”,直到某一天,她听到一种灵性的召唤,于是立刻购买隔日的机票飞回国,不做任何预设地闯入深山与古迹里。她俯身在香火不再鼎盛的偏僻小庙里尝试着画,也俯身在博物馆的坑道里画——她在精妙绝伦的古雕塑和具象的壁画里看到了抽象;在她的身旁,虔诚跪拜的人们喃喃细语,座上的神仙古塑沉默不语。“抽象1”是艺术家回到伦敦后创作的第一张画,正是从那刻起,她意识到了某些流动的已经悄然在她身体流过,也意识到她突然“会”画抽象绘画了。

 

不同媒介的创作对于陈柯茹来说绝非是孤立的,对她而言,是作品启发作品——各媒介之间的作品相互启发最终构成其滚雪球式的创作链路——边界被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一个大世界。她的装置取材于每日工作之后的“多余”之物,收集这些已经丧失了原本属性的零碎物件的过程也可以说像是收集来了很多零散的笔画,艺术家用它拼接字形的样子,组她的词,造她的句,说她的话,于是语言形成了,于是意识开始流动了

 

聂闻徽的创作将动物和人并置,却非对田园牧歌的倡导和歌颂。通常来说,动物所呈现的特征其实都只不过是人类面对它们时的一种观念的投射,如一面魔镜,人们望向它却总是看见自己和自己想要看见的。在艺术家的笔下,与主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老马,侧卧于沙发之上的裸女脚边的长喙鸟类,站在屋顶上眺望远方的白兔……画面中动物的状态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过分地入侵人的生活,人类与自然之间的边界被模糊——艺术家通过对场景的精心布置,呈现出人类在文化和情感层面上的联系与分离

 

圣地亚哥·加诺斯始终遵循着一种“探险式绘画”的法则:他走出画室,随机地在城市之中游荡——如果把城市比作一个巨大的身体,地铁隧道是它的血管,钢筋水泥是它的骨骼,昼夜交替的霓虹是它的呼吸,那么艺术家则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试图感受其与城市的共振。在数字媒体和人工智能逐步占据城市这座巨大的身体之时,圣地亚哥以这样的介入方式向它发问——所谓“真实世界”究竟始于何处,又终于何处?

 

艺术家在出走过程中所遇到人、事、物和其当下所处的环境都已不再重要,反而他更关注这座巨大身体在一呼一吸间遗留下的代谢物——艺术家把寻找到的现成物变为创作的平台,当这些现实世界里的碎片蜕变为画面的框架之时,艺术家自我书写的痕迹便被刻入其中,所记录的画面不过是他在偶然遭遇“真实世界”的那一瞬间的感受和想象。

 

孙一涵通过异形框架对常规画面进行物理“切割”,迫使观者接受一种局限性的观看视角。这种强制性的视觉路径规划看似有序实则无序,狭长的、管道般的画面被艺术家随机划分开,图像与图像之间的信息甚至并不紧密关联,具象的内容在此刻流动了起来,吞没了有效的信息。在这种错位观看的状态下,人们不得不尽力抓取碎片化的部分并加以思考和想象——虽然艺术家尝试在作品中建立某种“阅读性”,但观者的主观意识和经验最终将会代替艺术家的表达——这种矛盾的状态亦是真实的生活状态。

 

“身体”和“城市”可被视为遥遥对立的隐喻的两端——当时间或是其它一些什么流过,前者注定成为容器和证据;后者则不断地尝试抹除痕迹,凝固或者超越。在这两者之间流动的,打个比方,那儿有一棵松树,也许是一片湖泊或者热闹的街区,夏天过去,夏天又来了,你感觉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当你仔细、再仔细地看,你会惊觉流动的一切已经将边界模糊,直至消弭;你会想到另一个人或是世界上的其它的一些什么,你想着它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在更新过的时间或者事情里,重获了新生;然后你就会想到自己,感受到一些流过你的——于是你脱口而出,

 

“让它飞走/把它留下。”

© 2025 by 库比森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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